当他们离去的时候,我把裹在羊皮里的妹妹安娜达西亚背在背上,跟着他们走了一段路。有一个佛兰克人叫我站在一块大石头的前面,把我和她站在那儿的样子画下来,画得非常生动,好像我们是一个人一样;我从来没有想到过这样的事情,不过安娜达西亚和我的确像是一个人。她总是坐在我的膝上,或者穿着羊皮衣趴在我的背上。当我在做梦的时候,她就在我的梦中出现。
爱上海 过了两晚,许多别的人到我们的茅屋里来了。他们都带着大刀和毛瑟枪。我的母亲说,他们是勇敢的阿尔巴尼亚人。他们只住了一个很短的时期。我的妹妹安娜达西亚在他们当中的一个人的膝上坐过。当这人走了以后,系在她头发上的银币就不再有三枚,而只剩下两枚了。他们把烟草卷在纸里,然后吸着。年纪最大的一位谈着他们应该走哪条路好,但是犹豫不决。
不过他们得作一个决定。他们终于走开了,我的父亲也跟他们一同去了。不久,我们就听到劈啪的枪声。兵士们冲进我们的茅屋里来,把我的母亲、我自己和安娜达西亚都俘虏去了。他们宣称我们窝藏“强盗”,说我的父亲做了“强盗”的向导,因此要把我们带走。我看到了“强盗”们的尸首;我也看到了我父亲的尸首。我大哭起来,哭到后来睡着了。当我醒来的时候,我们已经被关进牢里了。不过监牢并不比我们的茅屋更坏。我们吃了一点洋葱。喝了一点从一个漆皮囊里倒出来的发了霉的酒,但是我们家里的东西也并不比这更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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